“工作辞掉。我会找老师给你上课,秋后去参加入学考试。”
“……哦。”
穆宵觉得段栩然这副模样乖软得要命,心痒痒地抱上去。
“再亲一下。”
段栩然倏地抬头,一脸“人怎么能这样厚颜无耻”的震惊:“不哦。”
穆宵:“……”
段栩然用坚强的意志将自己从穆宵身上拔出来,手指握拳,努力调整不太健康的心跳。
“我说了我还没有想清楚,你不要这样,”段栩然认真地咕哝,“你跟我太亲近了,会影响我。”
穆宵唇角又压不住了,他心道,就是要影响你才好。
“可是我们以前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他故作单纯,“在阿尔法的时候,我们可是天天一起睡的。”
段栩然马上反驳:“在阿尔法和我一起睡的是小渊。”
“……”穆宵脸有点黑了,“我不是小渊?”
段栩然像是完全察觉不到他的低气压,居然还解释:“那不一样的。小渊是傻子,你又不是。”
穆宵:“……那我是谁?”
段栩然小声说:“你……你就是救我回来的将军啊。”
穆宵抱臂看他,非常不满意,“你现在连先生都不叫了?”
将军算什么称呼?这世上有一百个人,九十九个都叫他将军。
起码过去的段栩然还会软软地称呼他“先生”,很乖的,带着崇敬和依恋。
“好吧,那我以后还叫你先生?”段栩然老老实实地问。
穆宵:“……”
为什么总觉得这味儿不对?
想了想,远不如以前唤那个傻子时亲昵。
“算了,”穆宵硬邦邦地说。
段栩然终于看出他不高兴,试探道:“你不喜欢这个,那我叫你小渊?”
穆宵的眉头立刻皱起来:“不许叫他。”
段栩然:“……”
穆宵不愿意细想这种自己醋自己的诡异感觉,转移话题:“好了小朋友,现在我们来谈谈,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栩然不太想直面自己的过错,摸了摸脸颊,问:“你想从哪里开始了解?”
穆宵:“从头。”
段栩然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吴明远来过生日的事。
说到他为了给尹知聿摘花掉进泳池,打湿了衣服不得不去更衣室换,所以才被人带错房间时,穆宵的脸色已经冷得吓人。
“手上的伤是那时候留下的?”
他把少年的手牵过来,翻来覆去地看。其实经过医生处理,那些皮外伤基本都愈合了,只留下一些细细的疤。
穆宵见过的伤口多了去了,自己也亲身体验过不下几十种,从不放在心上。
但一想到段栩然摔下的时候有多痛多怕,他就觉得难以忍受。
“别怕,以后你不会再看到这个人了。”他轻声说。
穆宵抚摸的动作弄得段栩然手心很痒,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你……你不会要杀了他吧?我刚才说的只是我自己的感觉,可万一我感觉错了,他其实没推椅子呢?”
穆宵的表情有点无奈:“然然,我看起来像是会随便杀人的人吗?”
段栩然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
他想起穆宵拿枪指着吴明远的那一刻,总觉得他是真想开枪的。
“他是不是真的推了你,并不重要。”
穆宵耐心地对段栩然解释,“在我这里,他让你站上椅子,就算是推了。”
尹知聿做的,必然不止这一件事,他还要去再向吴明远和其他人求证。只是这些龌龊阴私就不必让段栩然知道了。
穆宵不想再提这个人,又问:“吴明远呢?”
“吴明远怎么了?”
穆宵:“细说。从头到尾,一件事都别漏。”
段栩然:“哦,他是夜虹的常客,上次来打游戏认识的……”
段栩然猛地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
穆宵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一字一句地重复:“打、游、戏?”
段栩然使劲摇头。
穆宵拉开他的手,危险地问:“那天晚上你病恹恹地回来,说是自己一时贪玩尝试了新游戏,原来是和吴明远一起尝试的?”
段栩然没办法了,撇着嘴道:“我也不想的,但我是侍应生,客人要求我服务我总不能拒绝吧?而且我也不知道那个游戏会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