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宵做了两次深呼吸,还是觉得脑仁气得发疼。
“你在家,连东西掉了我都舍不得让你弯一下腰,你去外面,服务别人?”
段栩然心虚地低下头。
“你从来都没有跟我玩过游戏,”穆宵酸溜溜地说。
段栩然:“可是你也不玩游戏啊……”
穆宵:“这是重点吗?”
穆宵:“如果你想玩,我可以带你去玩实战。全息模拟有什么意思?有真枪的质感吗?”
段栩然:“……”
段栩然挠挠头,“如果我跟你说,我和他玩得一点也不开心,你会高兴点吗?”
段栩然开始细数吴明远的游戏十宗罪,包括但不限于不够强、话太多、太爱显摆……等等,并表示:“我真的有点烦他。他还说自己的人生目标是加入军团建功立业,我觉得将军的军团才不会要他这种菜鸡的,对不对?”
穆宵炸起来的毛被段栩然轻轻松松捋顺了。
但他还是表现得不怎么高兴。
“这小子对你有意思,以后离他远点。”
段栩然莫名其妙:“真的吗?不可能吧,我一点都没感觉到。”
穆宵:“……”
也对,他们朝夕相处,他都恨不得把段栩然写结婚证上了,段栩然还在以为自己想送走他。
穆宵叹气:“算了,以后我会亲自把你看紧点。”
段栩然经历了人生的大落大起,又说了太多的话,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困得眼皮都撑不开了。
穆宵把他塞进被子里,说:“你先睡,我等会儿就来。”
段栩然蓦地睁开眼睛:“?”
“你为什么要、要跟我一起睡?”
不是说好在他想清楚之前要保持距离吗?
穆宵神情自如:“你知道我今晚受到多大的惊吓吗?不守着你,我睡不着。”
段栩然:“可是……”
“宝宝。”
段栩然一滞。
穆宵坐在床边,眼中映着温柔的光,“我想陪你,行吗?”
“……”段栩然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闷闷地说:“随便你。”
穆宵笑了笑,探身过去,隔着被子亲了亲段栩然的头顶。
穆宵出去以后,段栩然的睡意飞得无影无踪。
他在被子里辗转反侧,满脑子想的都是等会儿该如何坚定地拒绝穆宵的亲热。
然而穆宵再回到房间后,根本没有靠近他。
男人从另一侧上了床,规规矩矩躺进了另一条被子里。
床很大,两人中间仿佛隔着银河。
段栩然:“……”
他等了又等,直等到身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段栩然不知道为什么气愤但很气愤地用力翻了个身,卷着被子狠狠闭上眼睛。
他发誓,明天一定要把穆宵撵出他的卧房。
黑暗中,看起来早已熟睡的男人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穆宵便收到消息:吴明远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血液中确实有少量的药物残留。
那是一种强效的致幻剂,能够让人在幻觉中实现自己最渴望的梦。服药的人大多分不清现实与幻觉的区别,自残甚至伤人的例子时有发生。
尽管这东西在阿斯特拉是禁售的,但要买到并不难,是有钱人玩乐助兴的常客。
很难分清到底是别人下的药,还是吴明远这个纨绔子弟自己服用的。
穆宵亲自去了巡逻队。
吴明远被关了一夜,早精疲力竭。
但见到穆宵的时候,他还是感到十二分的振奋。
那可是将军,以将军的聪明才智,必定可以还他一个清白!
像所有拥有从军梦的年轻人一样,吴明远对帝国的战神抱有绝对的崇拜和敬意。
几乎不用穆宵问,他便将自己所知道的竹筒倒豆子,抖得干干净净。
况且,他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穆宵面无表情地听完,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起身要走。
吴明远连忙叫住他,扭扭捏捏地问:“请问奥里……就是昨天那个男孩子,他还好吗?”
穆宵冷冷看他:“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