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后妈在生了儿子之后刚一个月,便一个人跑到了美国,直到两年后才回来。
她回来后,我离开老家开始离群索居,多年来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对我来说,“家”这个概念已经越来越模糊,我无论住到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不是住在老家就好,甚至离老家越远越好,出门在外也不会主动联系家里人,甚至不希望他们联系我,以至于手机常年开着免打扰模式。
直到前几年,我突然生病,发烧41度,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意识模糊。
医生说我病的很严重,但神奇的是一夜过去我就好了——这时我接到了老家的电话,电话对面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你爸爸没了。”
当时我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放下手机,一边上厕所一边订机票,等对着镜子准备洗脸的时候,明明水龙头还没打开,但脸上已经湿了一片。
然后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我对护士说我有急事要马上出院,但护士说我的主治医生不在,要等他来了才能给我办理出院,我崩溃似的喊了一声“我爹没了”,然后就不管不顾的跑了。
当天上午乘飞机,抵达帝都的时候已经中午,然后我直接打车回老家,到老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