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荣事情多,又急着吞并毛普贤的势力,倒是没有注意到元深和六镇军民仇恨,一经任祥点拨,立时省悟过来。将士们不懂政治,也没有长远目光,他们只记得元深给自己带来的创伤,要是他们得知拼命打下的疆土被不共戴天之仇继承,定然异常愤怒,甚至连自己也恨上了。
想到这里,葛荣冷汗都从脑门上冒了出来,他抬眸看向任祥,问道:“还是延庆考虑周全,那么依延庆之见,我们应当如何处理元深?”
“大帅,杀元深平息军民怨气、加强我军上下凝聚力。”任祥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继续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杀了元深后,立刻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兵力、挟大胜之势东进瀛州高阳郡,先行灭了元融,继而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坐等源子雍前来送死。”
“大帅,延庆所言极是。”韩楼起身一礼,附和道:“末将以为振奋士气、歼灭元融才是重中之重;而别的,今后再考虑也不晚。”
“末将附议。”宇文洛生亦是说道。
“既如此,那便斩了元深,而且集中兵力,东征元融。”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葛荣正要进行战争部署,只见一名亲兵步履匆匆闯入大厅。
不待对方行礼出声,葛荣“砰”的一拍案几,怒视不懂规律的亲兵,装腔作势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今日不要来打扰我们。”
亲兵吓得噤若寒蝉,可他还是硬着头皮行礼道:“大帅,是南方传来的加急文书,小人着实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