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与将军说及此事。”李神神色黯然的长叹道:“凌晨时分刚刚接到消息,广阳王前天于中山安吉县、北平望都县一带遇袭兵败,另据定州代刺史杨津来信称,广阳王似有不轨之心,故而不许他进入定州城,广阳王如今已经败往瀛州高阳郡。”
“李刺史觉得广阳王有不轨之心么?”卫铉对这个说法是不信的,元深之前虽然屡战屡败,可他屡败屡战,将叛军牢牢的锁死在定州中北部。在第一次平叛的时候,若非朝廷军因元琛和长孙稚因不合而率先惨败,搞不好都杀到燕州去了。
这一回,叛军因鲜于修礼之死而混乱,原本是朝廷致胜的天赐良机,却又因为源子雍拖泥带水,白白错过了。
从目前所知的战况来看,元深堪称是稳定定州、乃至于稳定河/北全境的大功臣,更难得的是他一直靠着杂兵作战,着实是厉害之极。
这样一个鼎定河/北的大将如果真有不轨之心,早就率军投降叛军了,岂能等到兵败之后?
“我不相信,但是有人想他死。”李神抬头看向卫铉,苦涩的说道:“在此之前,朝廷不知兵事、不知实情的大臣说正值国朝动荡不安的时候,广阳王手握重兵徘徊不进,定然在谋划不利于朝廷之事,甚至还有人说广阳王麾下有个名叫于谨的将领智谋过人,是主要谋划者。”
“得到消息之后,于谨只好入朝处辩,向太后说了广阳王的难处,以及军队皆是杂兵。太后了解情况,免去于谨罪名,加官为别将,后来又有上进馋言,于谨就被留在京城了。”
李神极有气节,毫不客气的说起了朝廷里的龌龊,然后又道:“源子雍好歹也是一名将军出身,然而他近道不走,忽然折道走向冀州,奔着瀛州而去。仅仅只是想想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