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铉虽然没有捆绑,但是他手无寸铁,又无战马代步,自然不会做没用的攻击。他将竹筒里的近半斤奶/酒一口喝干,向卫铉吼道:“你个没种小子,有本事与我真刀真枪战一场,要不就一刀把我给砍了,别在这儿假惺惺的……”
他一心求死;说着,便以世上最最恶毒的话来骂。
其他人听得怒不可遏,恨不得把他剁成肉泥,但是卫铉却饶有兴趣的看着破口大骂的纥豆陵蒙罗,不是他犯贱,而是古人骂人的词汇实在太过贫瘠,骂来骂去,就那几个词儿;尔朱英娥是这样,纥豆陵蒙罗也不例外。
他们“骂人”的时候,一点威力都没有。与其说是骂人,倒不是说是谆谆教导,在“骂人”的同时,还举例说明……仿佛在苦口婆心的说“你这样做是错的,你应该像某某某那样才对”。
纥豆陵蒙罗“骂”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却发现卫铉不但不怒,反而听得兴致勃勃,顿时把头往旁边一偏,生起了闷气。
卫铉见他不“骂”了,连忙让旁边的王思政给他添满酒。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纥豆陵蒙罗又将竹筒里的酒干了,他怒视卫铉,吼道:“你究竟是谁?目的又是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投降的。”
“我叫卫铉,是此军主将。”卫铉介绍完自己,一脸坦诚的说道:“我并没有招降纥豆陵将军的意思,只不过卫某知识贫瘠,若非将军‘谩骂’,我都不知那些人物及其事迹;您润润喉咙,继续骂,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