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气功,胸口碎大石。
“把戏门里有个绝活,叫撒豆成兵,他这是洒肉成兵?”
说也奇怪,那块肉搭在了他胸口位置,竟是直接融入了他的身体,把伤口填上了。
而另外一边的独轮车汉子,则是一手虚撩了袍子,脚下踩着种古怪而滑稽的步子,绕了胡麻绕着圈子,口中则一直念咒不停,每当胡麻想要向他冲来,他便抬手割下一块肉来。
一边骂着,一边快速的后退,忽然也抽出了一把短刀,但却没有冲上来,而是挥刀,便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划,竟是割下了两块血淋淋的肉来,远远的向了胡麻的方向掷了过来。
“咱不知道你家老爷是谁。”
双足交错,接连退了三四丈,忙不迭的跑到了独轮车旁边,从上面扯下了一块肉来,放到了自己正鲜血如泉般涌出来的伤口位置,这才满脸难以置信的向胡麻看来。
这独轮汉子一出手,自然也是煞气滚滚,迫人眉睫,镰尖一颤,角度刁钻,上来就是要挖心。
刚刚只有两只小鬼,自己上去揍一个,胡麻揍一个,事情早就办完啦……
脑袋小,肚子大,从那两块血肉里蠕动着出现,然后摇头晃脑,从地上快速的爬着,越爬越快,向了自己身上咬了过来,瞧着模样,竟是非常的凶戾。
结果胡麻不让自己帮忙,现在小鬼一下子变多了,自己也帮不了他,还是蹲在旁边看自己的大戏吧,只是手头上缺了点肉干。
那卖肉的独轮汉子,都顿时大吃了一惊,只见那被胡麻拍到了地上的小鬼,赫然便已经成了一个个的肉团,任由他如何去唤,都再也没有了动静。
“你既要讲规矩,那去找官府说吧,瞧他是想罚我,还是向我们家老爷磕头?”
说着,心里先是警惕的四下一看,确定没有人在这里埋伏自己,才看向了胡麻,心里只是惊疑不定,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什么路数,居然如此古怪。
其余方向冲过来的,竟也被这一掌的威风,震得倒飞了回去,滚作一团,狼狈不堪。
月光下,手持大刀,面带微笑,那刀身更是古里古怪,像是生满了锯齿一般,上面还挂着些清洗不掉的,黑糊糊的肉丝。
可那汉子,却也忽地一个趟步,从车上拔出了一柄黑糊糊的,上面黏了也不知多少油脂的镰刀,身上滚滚煞气,竟是恍得人眼前生花。
三五个冲到了他跟前的小鬼,猛得一下,被他这一掌拍到了地上。
抬手将刀向身边地上一插,迎着这些扑上来的小鬼,抬起了左掌来,深吸一口气,这只手掌已经迅速变得发黑,发红,隐约间血管凸现,瞧着倒如符文脉络一般。
“既然碰着了这么个煞气惊人的地方,便好歹要管上一管。”
再度看向胡麻时,眼神便已说不出的惊恐,这守岁人使得是什么绝活,竟是充满了阳刚之气,一掌便将小鬼拍成了死肉?
“蹭蹭……呛……”
“守岁?”
这汉子也已经意识到了问题,喝道:“你守岁人扮成了走鬼?难怪你敢一个人在这里等我!”
“报应?”
那独轮车汉子忽地哈哈大笑,眼神戏谑的看着胡麻:“你跟咱讲报应,可知咱侍奉的老爷是谁?”
迎着那两只小阴鬼,他身形一闪,让过小鬼的爪牙,旋即刀锋微侧,便将这两只小阴鬼劈成了四半。
“哈哈,哈哈,伱跟我讲规矩?”
那两块血淋淋的肉,竟是忽然之间,仿佛被硫酸泼了一样,融化起来。
“也没多少本事,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来管我们家老爷的闲事……”
那独轮车的汉子试探一番,也终于疑心稍去,口中念咒的声音骤然一急,那些围在了胡麻身边的小鬼,便同时跳了起来,呲牙咧嘴,向胡麻身上扑去。
“如今既是知道了你在做手脚,还是個侍奉老爷的,那我倒想问一问你,这世上还有规矩没有,竟容得你如此害人?”
却不料,那小阴鬼竟是转头又变成了四个,仍是向他身上扑了过来。
那卖肉的汉子听着胡麻这番话,竟是满脸讥嘲的大笑了起来:“果然跟我家老爷说的一样,走鬼人就是个最可笑的门道,一帮子没甚本事,还爱管闲事的蠢货。”
仿佛他只是一闪身,便从独轮车旁闪到了胡麻的身前似的,手里的镰刀割出了呼呼的风声,狠狠劈向胡麻胸口。
胡麻心里也有着试探之意,趟步上前。
所以邪祟手底下的负灵,都是一身阴气,像鬼多过像人,但一些大堂客手底下的烧香人,却都养出了一身气派,更有一些,身上非但没有半点阴气,反而像老神仙一样,通身气派。
旁边的小红棠见了,忽然叫了一声。
血肉落地,便化成了一只小鬼,数息之间,连割了七八块肉,胡麻竟似被小鬼给围住了。
这特么像什么话,一个走鬼人,不想着起坛,也没使什么物件,竟是直接拔出了大刀来?
再是,自己刚刚挥出去的镰刀可是使足了劲,怎么没劈进去?
就连胡麻,也有些惊讶于这大摔碑手的威力,心里不由得一喜,缓缓转头,看向了那浑身血淋淋的汉子。
只是惨淡月光下,这笑容落在了那汉子眼里,竟是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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