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之看着自己徒弟了,脸上笑得很憨厚老实;李知还不太懂,但大抵是明白了师父师公都要跟着村民一起动手,就连他说不定都被顺带了;但想一想中午丰富的饭菜,又想想不过一下午的农活,就当体验生活了吧!
随着甲长的安排完,众人散开去,李知跟着陶成之像是只小鸡仔跟着老母鸡寸步不离,陶成之跟着师父梁仁进入村子,三人一言不发像是在演一出无声的戏剧。
太阳晒到身上暖烘烘的有些发烫,土墙黑瓦的房屋之间纵横联合的结实黑土小道印上三人的脚印;李知看到路两边屋檐下遮蔽的土墙,上面坑坑洼洼整体不足三米高,发黄干燥的墙胚中还能看到某些浅黄色的植物根茎露出,应该是用以加固墙体整体粘结性。
和先前的整洁水泥房相比,就像是一瞬倒退几十年。
路过的土房房前屋后大多堆积整齐的干柴,它们躲藏在延伸出的黑色屋檐下,有的是树叶扎堆的细支捆绑一起,有的则是大根的圆木干柴——它们的旁边就是一块菜地、还有着散发难言气味的粪池。
似乎通过对比菜地内的蔬菜和堆积的柴火,李知能判断出住在家里主人的劳动力多少。
就在他思考间,师公梁仁带着两人到了一处两间屋连起的土房,长方体的屋子有着三角体的盖,笔直笔直的不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座盖上黑盖的老棺材,和其他家的三合院土屋比起来平添几分诡异感;一条约二十厘米的踏道将整个土屋抬起,既能防水回流又能防潮。
顺着小道走进平整石板铺成的十平米小院落,缝隙还能看到勉强拼接的石块,还有在缝隙中倔强钻出的青葱小草叶——院的边缘种着两颗和房顶一样高绿油油的柑子树,它们长得就像是把欲将撑开的伞;橘子树间连着一根发毛的细绳子,院落前是两块有着青菜和结出辣椒的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