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两个孩子离去背影,他在2000年就来到这座兴起的城市,东拼西走风里雨里,大的工地也去过,小的工地也呆过。
日复一日从清早再到天黑,安稳时睡过工地大通铺,落魄时也住过高架桥洞下。
陪伴自己多年两升塑料水瓶都磨去身上的标识,无论大夏或寒冬,汗水泪水从身上落下摔在地上成水花。
可他内心有个信念在支撑着他,那是每年过年时,三个人就已经非常温馨的家。
他想给儿子一个安稳的环境,不论怎样都要供他读起大学,只要能读起大学就能够出人头地,就能够找到一份坐办公室的工作。
未来还要结婚买房,还要买车,儿子读书出来要是快,说不定会直接带着女朋友回来。
这总和起来就是近百万的大额消费,都是需要用钱的。
大叔心中想着未来的规划低下头,他粗糙的手捏着一次性短筷,捞着塑料袋里醋汤中残渣。
筷子在葱花混合酱汁酸醋的汤汁里划拉划拉,夹起最后一根面条搂进干涸嘴唇里。
起身的他回头,用磨损的袖子擦了擦不到一张A4纸大小的长椅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