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叔脚步轻快地进门,正好看见跟在沈着身后,旁若无人往嘴里塞糕点的宁君哲。
他从头到脚,泡完药浴后的绿色褪了几分,但依然绿得不是那么令人感到舒适。
流叔有些生理不适地捂住嘴巴,连忙要看向自家清风朗月的王爷洗洗眼睛和胃,刚转头,便听擦肩而过的人呸声不断。
本来流叔还担心自己嫌弃的表现太明显而伤到宁君哲,现在听见宁君哲的反应,眉头一皱,直接怼了上去:“你什么意思?”
这次的沙糕和上次的沙糕味道完全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把盐巴当糖放了,咸得宁君哲怀疑人生。
他的绿脸难受巴巴地皱成一团,面对流叔莫名其妙的质问,也是一头雾水,他来不及解释,一个箭步冲出房门,跑到厨房去喝水。
流叔眼见宁君哲落荒而逃,抬脚正要追,见门口的沈着一脸忍俊不禁又窘迫的神态,不由得看向盘子里的沙糕。
那块被步竫舟咬下的沙糕,正静静躺在白玉盘旁边的桌面上。
流叔恍然大悟,想笑又不敢放声笑,浑身颤抖着走向木箱,为步竫舟挑选衣袍。
回京都以来,步竫舟还未曾好好逛过京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