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川不明白王爷怎么会突然想到兔子,迄今为止,他从未见过王爷对什么小动物产生过兴趣。
而且这兴趣还是……拔毛。
湿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但又不能不穿,宁君哲低下头一边系里衣的带子,一边顺嘴接茬:“拔完毛不就冻死了吗?”
“有道理。”听着某人迟钝的回答,步竫舟嘴角的弧度隐隐加深,“那就多晒晒太阳。”
语毕,一把扯过宁君哲正要往身上套的外衣,扬手扔回衣桁上,潇洒离开。
步竫舟步态沉稳优雅,身姿高大挺拔,渐行渐远犹如脱离凡尘的一尊神只。
可如此神只,弈川没理解错的话,刚才应该是捉弄了某个人吧?还暗戳戳说对方是被拔了毛的兔子。
他不由得将视线落在一脸无知的宁君哲身上,最终兀自悟出了一个不太确定但又了不得的解释。
傍晚时分,弈川给所有下人结完账后,陆陆续续将人遣散出府,热闹不过几日的王府又倏忽寂静冷清。
宁君哲来时两手空空,如今临走倒从弈川那里顺了个行囊,把勉强晒干的护卫服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