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会不好过,又没分家,吃住都是公中的。再说了,四弟不是年后就要找活,钱不就来了吗?四弟妹进门,总不可能一点私房不带,您和娘就是瞎操心。”
林老头一烟斗砸过去,“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们老林家能让新媳掏私房,传出去能听?你不要脸,我和你娘还要脸。这段日子你存的钱少?别以为老子是傻子!在给老子犯浑,以后的钱全部交公,谁都别想存私房!”
本就该这样,之前娘说给他们三成私房,他就不赞同。奈何他科举失利,在家中人微言轻,懒得跟这帮泥腿子吵。现在爹说的,正合他意。
这话一出,二房三房皆是变了脸色。
“凭什么?爹,我和二哥风里来,雨里去,挣的可都是卖命钱。您看看,我的手,我的脸,冻的还有人样吗?大头给娘,我们说什么了吗?您一句话,就让我们全部交公。要是为了这个家,交公可以。可是真是这样的吗?年后,二哥家的,我家的,三个小子都要送学堂念书,这个银子,公中若是愿意出,我林大海以后挣的全部交公。”
林大川也说:“爹,娘,儿子也想让富强他们识几个字,别像我一样做个睁眼瞎,一辈子只能地里刨食。你们想为老四的心,儿子也是一样的!”
林大川想到三年前就想去学堂的儿子,禁不住红了眼眶,是他当爹的无能,让他们跟着吃苦。”
看着情绪激动的二儿子,林老头也觉心酸,他也想全都送去学堂,可供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