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沈石溪的思绪却如同潮水般翻涌,难以平息。
白漫晴的话语在他耳边回响,字字句句都敲打在他的心上。她说“你父母的矛盾应由他们自己解决,作为子女,尽管情感上可能偏向某一方,但在理智上应保持中立,维护与另一方的关系”。她说“你在道德上可以偏向妈妈,但你和你爸爸的父子关系并没有因此改变。”
沈石溪深知这道理的正确性,但他的心却像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难以释怀。他尝试着从纯粹理性的角度去接受,却发现自己的情感远比理智来得复杂。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父母争吵的场景,那些尖锐的话语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割裂了往日的温馨与和谐。沈石溪不禁自问,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离开罗河去到新疆,是否一切都会不同?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离开罗河,或许父母的关系就不会破裂。他想象着如果自己一直在罗河,家里仍会充满欢声笑语,他们也会像以前一样,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分享着彼此的日常。
会是这样的结果吗?
这个念头如同一个无解的谜题,反复在他心头盘旋,让他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楚。
然而,白漫晴的话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你其实不是怪你爸爸,而是怪你自己,怪你自己离开了罗河······”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醒了他心中的迷茫。
沈石溪不得不承认,白漫晴的洞察力是如此敏锐,她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