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有说去了哪里吗?”徐婉又问。
翠枝摇头:“没说,不言今早往这跑了一趟,也没碰着。”
“不言……”徐婉想起他昨天异常的殷勤,思索道,“他是不是想回来跟着大将军?”
翠枝笑道:“有可能,澄公子身边太难混了,不言愁到都长了一根白头发。”
徐婉摇摇头道:“我觉得不言的计划会落空,锦澄身边才是需要人看着的。”
“不知道呢,”翠枝憋着笑提议,“咱们可千万别乱说,让大将军去拒绝他。”
徐婉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太坏了你。”
翠枝快笑死了。
这天晚上,宗肇看到了信。
他看向床上已经睡过去的妻子,眉间的寒霜渐渐抚平,他坐到桌前,就着月光写字,写好用镇尺压住了两角。
做完这一切,他走去床前,看了她一会儿。
月亮羞涩地藏了起来,躲在云层中,散发着淡淡的光亮,雾蒙蒙的,却依然在。
清晨。
徐婉醒来再去扭头,又没人了。
她下床穿鞋,在软塌上看了一圈,没看见书信,她疑惑地想,难道宗肇昨天没回来?
以她这几日跟宗肇的接触,他不像已读不回的那种人,应该不至于不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