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间,一声催动天雨的洞箫仙音奏起,瞬时苦海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达至“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的境地。
花焰娇躯如花枝轻摇,眸中尽是不可思议,霍然偏过头去,只见左边百米外,有一位黑衣长袍者,身形颀长,正横洞箫而吟,妙音婉转。
那人明知花焰投目而来,却依然身置无人之境,以音乐倾述缅怀之情。
她以精神力试探,却被一道固若金汤的秩序场阻下,无处可进,但她从这里边嗅到了那熟悉中夹杂陌生的气息,与凌紫氛的神力有七分相似!
她霎时间忐忑起来,是你吗?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祭奠玄帝?你不认得我了吗?
心中一连串的疑问促使她提步靠近,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十米,两米,花焰止住了脚步,这个距离已经可以清晰注视他的那张清癯脸孔,七分相似,又透着淡漠的生意。
他停止吹奏洞箫,转身望向花焰,缄默良久,他也是一阵道不明的愕然,这个女子总给他一抹熟悉的亲人之感,甚至是久远的爱!但他仿佛有一段记忆被掩埋尘沙了一般,记不起这女子究竟是谁,和他什么关系?
但潜意识中,他的秩序场竟然被感化了似的,对这女子完全没有防备,敞亮地打开,这才许她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