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椅上的老人睁开迷离老眼,先是瞥了一眼中年妇女,目光这才腾挪到这个文质彬彬的小女孩身上,也未吐只言片语,只是从藤椅上爬起,站直了身子,不知从何处摸索出一截燃了大半的蜡烛,转而又摇摇头,重新放回了原处,继续摸索,片刻后才艰难地拉扯出一盏灯芯发黑的油灯,引了火信点燃,这方小天地方才勉强可以清楚视物。
店里唯一桌,一椅,桌上面团一块,凌乱工具数件,酒坛杯具若干。老人微醺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酡红,似乎沉淀许久。小女孩一袭白衣飘飘然,只可惜精致的脸蛋上生了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褐瘢,宛如一张白纸意外沾染上一滴墨水,只叫人惋怜。
老人背过身去轻咳数声,吐出一团混浊的酒气,脸上的酡红散去大半,回身低沉地问道:“来刺印?”
小女孩一喜,忙问道:“大叔也会?”
老人耐心地回道:“会一种,莲花的,要么?”
小女孩喜上眉梢,眉宇间十分雀跃,但又马上低沉了下去,“我想要的,可是......”
中年妇女拉了拉她,低声说:“小姐,就是这家了。”
小女孩顿时放下心来,对大叔轻轻一笑:“听闻全镇只有大叔会,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