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有承越看罗保富越来气,还想起身去给他几脚,终归是忍住了。
他混迹在官场十数年,早就练就了一副温和正直的假面具,这还是他多年来第一次情绪失控。
“这事我真管不了,你好自为之吧,最好回家跪在菩萨面前多烧几炷香,日夜祈祷这场瘟疫少死一些人,不然以后砍了头下了地府,也会因为罪孽深重被打下十八层地狱去下油锅。”
罗保富这次真的是被吓得脸上血色尽褪,整个人瘫在地上,不知作何反应。
过了半晌,他才缓过神哭着跪走到季有承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哀嚎。
“有承兄,这场瘟疫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也被蒙在鼓里,是他们,是他们品衣阁的人!主谋是他们啊有承兄,真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季有承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怒骂道:“他们究竟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不过是这几年刚刚兴起的商铺罢了,岂能和你罗家几十年的基业相提并论?也就你这样的猪脑子,才会着了他们的道!”
罗保富现在也是肠子都悔青了,执着的又扑上去抱住季有承的大腿,哭得满面油光。
“有承兄我真的知道错啦!是他们的素玉掌柜找到我,说……说……”
季有承一巴掌呼在他脸上:“说了什么你倒是老实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