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眠只字未言,看向王氏。
“治好归治好,有这过往,夫家难免担忧病情复发,轻易不敢娶。再说你琴棋书画歌舞茶样样不通,本就无才无德,如今又跟外男纠缠不清。你父亲刚升侍郎之位,地位不高不稳,想找到理想的夫家实在不易。”
王氏接过话茬,十分认真地帮她分析利弊,“不过好在你有南楚郡主的名号,又有过人的样貌,将这些勾平几分……”
阮眠眠不耐烦地打断:“母亲直说,有几条路便是。”
“如今最好的选择是给高官做续弦,钟老尚书的夫人刚刚过世不久……”王氏轻咳了声,“当然,钟老尚书年事已高,你若觉得委屈,我再同你父亲寻一寻,以你的容貌,找个大族的公子做侧室,应该不成问题。”
阮眠眠听明白了。
他们把“钟老尚书续弦”的选择放在前头,就是希望她同意。
在他们看来,阮眠眠情况这么“复杂”的,能做高官夫人已是天大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