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世杰再次出现在包厢里,陈平凡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真是令人头疼。
在陈平凡看来,杨勇是可怜的。
他不像是典型的陕北人,来到了省城后似乎被同化了一样,也许不是被同化,而是他自以为是的要融入省城,想要成为这里的一份子,在这座千年古都生根发芽。
此时杨勇又吃着陕南菜,这些饭菜到了他的嘴里,可能连饭菜都算不上,只是交际的物品罢了,他甚至可能都不喜欢陕南菜,也不了解这些菜背后的文化和地域特色。
他既因为自己出生的那片土地而自卑,又想在省城内获得认同,还想吃着陕南的饭菜突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可他在农民的儿子陈平凡面前,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的思想,都一文不值。
但总的来说,杨勇是出于好心款待他们,并且在白天的时候,还不厌其烦地带领他们在厂子里参观,可他并不是一个完人,他是一个商人,一个深谙酒场之道的商人。
杜小欣戳了戳陈平凡,给他使了个眼色,两人这段时间私下经常交流,工作上配合也非常默契,陈平凡立刻会意。
安世杰的酒量显然有限,他也上了年纪,现在面红耳赤,坐在椅子上都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而杨勇还在不断地劝酒,继续这样下去,恐怕安世杰坚持不了多久,便会彻底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