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客厅。
晏长卿给上座老者递上茶水,恭恭敬敬拜了一礼,“学生晏临,字长卿,拜见先生。”
徐含章接了茶,没有立即喝,眯着眼睛把面前漂亮纤瘦的小少年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摇头嘀咕,“男娃子长这么好看作甚?一眼看过去,跟绣花枕头似的。”
“……”杜嬷嬷悄悄翻了个白眼。
徐恩回坐在侧座以手扶额,累了,管不动了。
普天之下敢说皇上最疼爱的小太子是绣花枕头的,大概只有她祖父一个。
亏得早早离开庙堂,要不然祖父这张嘴,能给家里挣来好几个“全家流放”。
晏长卿容色不变,不惊不辱,“多谢先生夸赞,容貌乃天生,父母所赐,美丑皆是一副皮囊。若能得先生不吝教导,学生定绣花其外金玉其中。”
“你想好了?老夫跟国子监那些老迂腐可不一样,什么规矩什么容仪、德范我统统不会教,老夫就不是个守规矩的人,教不了。”
“若父亲希望我做个默守陈规的人,做别人眼中言行仪范不可挑剔的皇子,便不会恳请先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