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中可还有什么消息流传?”
“倒是并无其他,只是京城中最近多了许多难民。”
难民?
莫非是宿州水灾?
父亲正是贪墨了赈灾款,圣上发怒,全家流放。
若是宿州的话,她想,她应该前往宿州一趟。
只是,她一介弱女子,到底该找什么理由去呢?
此事还需要谋划。
“姑娘,别太担心了,我点燃了安神香,早点安歇吧。”
千竹刚把门关上,没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
“千竹,是还有何事吗?”
姜粟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心里闪过一丝疑虑。
莫非是风把门吹开了。
等她关好门,转身往里走时,却见太子殿下正端着茶壶倒水。
那模样,似乎他才是这间房间的主人一般。
他还顺便帮她倒了一杯茶!
姜粟气结,忍不住刺道:“自古天分阴阳人分男女,圣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堂堂太子殿下,天皇贵胄,闯入闺房是为何?”
她差不多已经把登徒子这三个字拍在他脑门上了。
萧慎并不在意,小猫咪终于是亮出自己的爪子了。
他反而觉得此时此刻,那个从小围绕着自己转的姑娘才开始真实起来。
“说了这么久,润润口。”
姜粟显然是没什么润口的心思,当然,她更没有与之交谈的心思。
她只是弄清楚,他到底是何来意。
莫不是白天时,想要为云福郡主出气不成?
可惹云福的也并不是她。
冤有头债有主,要出气也应该找姜凝。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究竟有何贵干?”
萧慎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递给她一幅字画。
姜粟不解,慢慢打开。
随着画面的打开,她内心的疑虑更甚。
这竟然是她白天时,拜托柳元洲修复的那幅字画。
这为何会在萧慎手中?
她不解地看向他,后者也瞬间了解了她的意思。
萧慎心虚地清了嗓子,“你可知,作为太子,从小教学的是何等大儒?”
作为太子,自是教育良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
只是她不知他此时说这是何意。
“本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
闻言,姜粟好似见了鬼一般,这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吗?
她不耐烦地看着某人,“所以呢?”
大晚上过来,难道只是为了向她炫耀他有多么博学吗?
“尤其,尤其对于修复字画之事,更是信手拈来。”
他的目光看向那幅字画,“已经修复好了,你看下。”
姜粟呆若木鸡,她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这确实是已经修复好的字画。
今夜的萧慎反差太大,她有点缓不过神。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今生,她并不想与之有任何接触。
“啊!抓贼啊,快来人啊,抓贼了。”
喊完后,她得意扬扬地看着眼前之人,眼神示意他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