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谢韫娴看着神采奕奕的萧临祈,嘴角微微抿起。
这小子,来的真是时候。
苏翰林轻轻哼了一声,然后高声道:“本官不想与景王殿下起口舌之争,但今日本官受邀做诗会的评委,自然有资格决定谁的诗好,谁的诗坏,反观景王殿下常年游山玩水,不误正业,又有何资格跑到诗会上指手画脚?”
苏翰林言语之间,暗讽萧临祈,眼神间好不掩藏鄙夷之色。
萧临祈风神隽永的脸上并无愠怒之色,反而风轻云淡的笑了笑,“苏大人,本王虽然不在京城读死书,但寄情山水,遍览山河,投名师,访高友,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不说学富五车,但也是满腹经纶,可为何到了苏大人空中,本王好像就成了不学无术的膏粱子弟?”
萧临祈缓缓上了台阶,一步步走到苏翰林跟前,半眯着眼睛沉声又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书生坐而论道,少年起而行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些可都是先贤所言,苏翰林青春作赋,皓首穷经,不应该不知道,为什么说出那等迂腐言论,莫不是圣人文章读到了狗肚子里?”
一步一逼近,苏翰林面色铁青步步后退。
萧临祈的一字一句,就像是铁鞭抽打问心,每次后退一步,他的气势就弱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