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又来了,这口酸涩感本人就是戒不掉。刚倒完时差,空虚寂寞寒冷中。。】入夜后下过一场大雨,路过小区楼下外卖桌时,就看见一束被打歪了脊骨、毫无生气的玫瑰。情人节总有不被签收的花。也有不被期待的见面。女孩子握紧伞柄。新年期间他一直在美国,推迟了上班时间,昨天晚上才落地。倒十六个小时的时差非常辛苦。别说生理欲望了,饭都吃不下。她不抱希望他会要求见面。但确实没有,又忍不住难过今天是2月14号。难过到十点多,抱着毫无动静的微信界面,忽然起身穿衣服。还好妹妹已经睡着了。编好头发,换一身浅绿长裙,偷偷溜出门。终于进家。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人。她很害怕也许他根本不会回来这里,也许回自己家,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地方。她不知道的地方。推开卧室门,轻轻触亮壁灯。她也怕他在这里睡着,那过分突兀的灯光可能会惊醒他,所以只敢开靠门那一盏。在的。呼吸平稳,睡得很沉。那口紧绷着的气忽然就松下来。被子被掀开一角,女孩柔软的身体躺进去,慢慢往下缩,随后侧身,将自己精准卡在男人的腰腹间。才伸手要抱上去,被猛地攥住肩膀拉开距离,身体也险些被甩开。他骂:“滚——”商忆错愕抬起脸。根本来不及感到伤心,身体已经被抱回去:“……唔。”他看清楚是她的脸,直接放下戒备,身体松缓。手习惯性往她腰上搂,重新闭上眼睛:“怎么突然来了。”他不打电话,她居然肯来?“霜姐姐说你到了。”她心脏怦怦跳,意识到这天差地别的态度差异是因为识别出是她,“很累吗?”“不然会不找你?”两天前还要她在电话里撒娇,帮他弄出来。现在有真人可以抱,都没叫她来。她低下头:“你刚刚……”“不准哭。”他下意识去揉她的耳朵,“我没睡醒,以为别人。不许哭。”滚字太难听了,他还是怕她误解的。一旦多心,恐怕要哭好久。“……你怎么会以为别人。”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什么意思……”他是真不清醒,只是一味紧抱着小小的人,想继续睡:“嗯?”“你怎么会以为是别人。”她怔怔看着他,“你……找别人了吗?”是分开有些久,他这次出远门有小两个月。可是不应该?他想要的时候,会打电话要求她撒娇。频率也不算低,她不得不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发出一些虚弱的声音。季允之终于清醒了。“没有,”他盯着她,“我没有。”但的确是很倒霉。有些老板谈合作的习惯是,提前把女人安排在房间里。他陪几位长辈喝了一点,进门后见到陌生女人,说的就是滚。他不想提。那女人跟怀里这孩子明明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却穿得很像,发型妆容也刻意的像。一一这孩子现在是那些死人投他所好的模板了。他只是介意这一点。其实不是的。他没有具体地想过这些,他本人对他自己的审美都一无所知。他只是想要她而已。他立刻给她打电话,听到她清澈的声音,小心问他“你还不睡吗”,才消了气。“可是你——”“我有别人,还天天给你打电话干什么。”他打断她,“我有我明天就死。”他诅咒他自己,结果是她着急。猛地扑进他怀里,捂住他的嘴。两个人骤然靠近。他没有犹豫,拨开她的手,低头吻下去。这才对。这就对了。这个气息就太对了。好小,越抱紧越没有实感;好瘦,他好像抱到她的骨头了;好乖,她的手也缠在他颈后。他睡了整整一天,体力还是有所恢复。很快就去解裙子拉链,但这个裙子设计复杂,他偏偏又解不开。索性不管了,扯开领口,将内衣向上一拉,迫切含进去。“嗯……”他的舌尖抿住乳尖,细细嘬咬,吃得欢快。眼见嫩白在唇边漾出漂亮的弧线,又侧过头去含。“托起来,”声音哑下去,命令口吻,“托起来给我。”她羞得很,只想打他。静了一静,到底配合抬手搂住他脑后,另一只手将乳肉向他唇上推一推。腿心不自觉在并。他也没放过她。专心咬着一侧,还不忘用另一只手的指腹去摸另一侧乳尖。轻掐在手心里,反反复复抹挑。她受不住,仰头哼出一声。“……有什么别人。”他的声音很低,“我就想操你。”他以为这裙子他解不开,于是大掌直接隔着柔软针织去摁压花阜。然而总觉得掌心下触觉不对,睨她一眼,看她羞耻捂住眼睛,直接大力撕开裙摆。果然已经脱了。加上她无意识摩挲的动作,腿心若隐若现。她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有什么重重地打在小腹上。他们认识以来,从没有这么久没做过,她都有些想念,何况是他。也是真急了,将她身体往上一扯,性器就去撞碾花缝,咬着她的舌尖,急切纠缠。好不容易空出手,才退开一寸,脱了衣服。她只瞄一眼精壮胸膛,又被摁住脑袋带过去接吻。“……快一点。”他一边用指尖下落摁着她的花蒂,一边哑声询问,“可以吗?可以了吗?”“不行……”她湿得厉害,但还是不够,“还不行。”“夹一会。”她秒懂了,耳尖倏地红透。打了他一下,这才不情不愿捧起双乳,将粗长硬热的物件裹入其中。他低头盯着,上下缓慢游弋,摩擦乳肉间最为细腻的肌肤。那轮廓显然瞬间更为可怖。她仰头望着他专注的神情,难以抑制低低呻吟。男人加快频率,在她白皙双乳之间奋力抽插。听见她一声接着一声的柔媚低叫,几乎控制不住就要向上插进嘴里。惦记着她不肯,勉强停在下巴。“不要!”果然回过神了,生气看向他,“不要不要不要……”这小孩。她就不,他也没办法啊。防贼一样瞪着他做什么?他重新把人拖在身下,小腿别开捞在腰上,将要贯穿——两个人同时僵住。15号前后,是她生理期。没错的。只是她以为,可以赌一把。等小姑娘洗过澡套上睡裙出来,床单被子都换了新的。他看起来表情臭臭的。“我……”“过来睡觉。”他不想听她道歉。虽然他真的觉得她欠。两个人并排躺着,隔着半臂距离,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一个还在生闷气。欲望轻易被她点到极值,却只能草草结束。一个则还在犹豫。“……你刚刚,怎么反应那么大。”她还是小心问,“可以说吗?”她真的很敏锐,是聪明人。他也就答了,声音淡淡:“他们找了个女的,学你的样子打扮。”她不意外,却还是怔一怔。“除了我自己的朋友,以后我不带你出去了。”他直接说,“照着你找。恶不恶心?”她坐起身,无措看着他。“不是说你。”他不得不解释,“我说,这种行为。”她轻声问:“那你想找吗?”“不。”“你要是想的话,提前告诉我。”她揪住被子,“我知道我也不可能一直陪着你,那……”“为什么不可能。”他眯了眯眼:“你有什么想法?”“……不太像样呢。”她声音更小了,“就是,你肯定也还要结婚生子……什么的。”很低级的试探。他不会回应:“睡觉。”“那……那我先回去了。”她起身,有些慌乱地去衣帽间,“我没想到会生理期,过几天我再来。”相当听话的情人。他盯着她的背影。找了新裙子穿戴整齐,背好她那个小熊水桶包,向他点一点头,急急忙忙转身走掉了。不安全感太重。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好像每天都在担心被他遗弃。再缺钱也没必要吧?他真的说过很多次了,她这一辈子,他都会安排妥当的。他上哪去知道他会不会结婚会不会生孩子呢?他只能保证,至少现在,他就只喜欢跟她待在一起。叹口气,认命地起身出门。这里不是电梯入户,同楼层还有住户,来来往往不方便。他猜她会躲到楼梯间一类的地方去哭。再推一次门,真就坐在楼梯上擦眼睛。他好无奈。他不找她只是因为时差身体不舒服,也没有赶过她,更没有对她生气。不小心骂了重话,也是立刻安抚,生怕她多心——再说了,他骂人只是因为,误以为不是她。这都能吓到吗?察觉他回来,又手忙脚乱地擦脸,抬起头冲他笑:“我打车呢。”“一一。”他望着她的眼睛,“我们——”女孩子安静下来。应该不是不能变成她要的那种关系,他没想好。他懒得花时间想太多而已——但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再相处相处。”最后他说,“你别难过。”她反而笑不出来,扯一扯唇。被他抱起来,揽在臂弯里带回卧室,又换面对面抱在膝上,低声安抚:“好哭鬼。”她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小声说:“对不起。”真的是得寸进尺。她知道的。偷偷看一眼挂钟,还是2月14号。从他怀里逃出来,打开小熊包包,将小盒子取出,柔柔递给他:“送你的。”他打开来,是tateossian的袖扣。字母款深灰色,Y和Z,名字。她的长发落下来,遮住半边脸庞:“新年礼物。”她不能说是情人节礼物。情人节时送男朋友打火机或袖扣,是女孩子都喜欢做的事,可是她不能喜欢。她没有资格。他情不自禁想去别她的头发过耳后,她却躲了一躲:“是……是我自己赚的钱。家教。”那你何必又花在这种华而不实的地方呢?两个小破玩意两千块了,要做两周家教。他若有所思望着她,半晌没有接话。等她愿意重新躺进怀里,才拿起手机转账。又是八十八万。女生的长长眼睫落下来,轻声解释:“我不是为了得到更多的钱而送你礼物。”“我这么说了吗?”“……那。”她小声说,“我可以不要吗?”“不可以。”她埋着脸。其实收他的钱也不影响她喜欢他的。他硬生生把话憋在心里。无意间看到日期,随口补充:“跟礼物无关。节日快乐。”她猛地抬头。“我说今天,”他朝她笑,淡而温和的笑意,“你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