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落了锁。灯未开。身后的人依旧一言不发。唯有他沉重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充斥着整个空间。男人的西服仍旧在她的肩头。但冬日里的无人办公室,寒意令她颤抖。是温度的原因吗?裴乌蔓不得而知。几分钟前,裴乌蔓发现祁盏的车停在了她曾经的大学。在一栋她曾经熟悉的楼前熄了火,祁盏打开车门邀请她下去。“不下来看看吗?”伴随着清冷的嗓音,他说。高跟鞋踏在青灰色石板路上的那刻,比寒风先到的是祁盏的西装。裴乌蔓拢了拢胸前的布料,稍稍打消了自己之前的不安。祁盏的行为似乎没什么异常。走下车,她被顺势揽进了熟悉的怀抱之中。又是一如既往。此时,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们都忍不住侧目。盛装的男女和价值不菲的豪车,宛如电影中的场景。裴乌蔓不禁轻声呢喃,“我都好久没回来了,你怎么……”想到这里?话未说完,冷风倏地钻进裴乌蔓的鼻腔,那难忍的瘙痒令她打了个喷嚏。“走吧,”祁盏的五指交错在她的柔荑中,“外面冷。”——————————“怎么在发抖?”男人的双臂从西服下面环了上来,圈住她的两臂和身子,带来了异常的热量。“祁盏……”黑暗似乎助长了不安。祁盏咬在女人柔软的耳瓣,“嘶……嘘——叫我什么?”“祁盏!你别闹了!你带我来这里要干什么。”裴乌蔓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你觉得呢?”祁盏的手向上探去,从礼服下握住女人的香乳并不困难。礼服上的水晶在碰撞,随着男人手上的动作七零八落。祁盏灵活的指尖围着她的乳尖打转,紧致的缎面快要受不住这样的撕扯,裴乌蔓好怕下一秒这裙子就会裂开。“祁盏,放手!”裴乌蔓晃动着,但无法挣脱男人伪装成拥抱的桎梏,“你要在这里?!”“不喜欢吗?”耳畔是男人的鼻息,后腰处的生硬让她不可能不知道祁盏的想法。现在,一只手的盈握似乎满足不了祁盏,他双手都侵了上去,然后双腿带着把她顶到了前面的办公桌上。“唔……!”身下是冰冷的塑料,疼痛让裴乌蔓失声叫了出来。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豺狼把猎物拐到巢穴中才露出了他的獠牙。裴乌蔓趴在桌上,裙摆下的双腿瑟瑟发抖。她看到头顶上男人投落的身影,高大、压抑……裴乌蔓想到了那天在公司的祁盏,只不过现在的他,更加可怕。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去推伏在自己胸前的人,但如同蚍蜉撼树,他湿热的舌尖一刻不离她的乳尖。早该熟悉的挑逗不是吗?为什么她无法逃离,一边害怕,却又一边沦陷。裴乌蔓抓着他的头,胡乱地摇着。忽然,她在混乱碰到了一个硬东西,大脑几乎下一秒就知道了那是什么。她震惊地推开祁盏的头,“这是什么?”“嗯哼哈哈……”祁盏拉住她那只手,将它贴到自己的脸上。他的鼻尖顶着裴乌蔓的手心,还有金属边框的凉意,“眼镜啊,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