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飞飞:“……”
姜央拿出一张照片来,说:“你们看,这是案发现场的照片,小茶几上有一个热水壶,说明死者有自己烧水喝的习惯。她烧的水要么是买的矿泉水,要么是从厨房里接的水,不管哪种,过程都发生在自己的家里,凶手怎么在不进来的情况下投毒?”
陶飞飞小声说:“也是哦。”
但姜央的话却点亮了何焉分的灵感,他忍不住说:“如果死者喝的水是外面买来的矿泉水呢?她会不会是用叫外卖或者其他的方式让别人给她送上来的?毕竟矿泉水那么沉,她让别人给她送上来很正常吧?”
何焉分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如此一来,凶手在矿泉水里投毒,死者喝到了有毒的矿泉水,就这么被毒死了,造成了死亡的假象。”
“说的很对。”姜央对这个答案表示肯定,只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么,警方为什么没有检查出来?”
何焉分:“……”
何焉分瞬间就蔫了。
赵庭燎见状将手上的一摞报告往前一推,说:“先别猜了,什么信息都没掌握,猜也白猜。我们先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查查她的生活轨迹吧。”
几人沉默了一瞬,陶飞飞小声说:“死者的手机和电脑都在客厅,要不我们先看看她的手机和电脑吧?”
言外之意,还是先别打开卧室的门了,因为死者岑溪的尸体就在卧室中。
——卧室门前那行冰冷的血色文字无声地宣告着卧室里面究竟有什么。
【死者岑溪的尸体放置于卧室之中,请各位任务者尊重死者。】
直接观察死人的尸体还是有些太惊悚了,更何况专业的法医都没能在岑溪的尸体上发现什么,验尸报告也很完整,陶飞飞颤抖着声音说:“我们还是不要打扰死者的安眠了。”
姜央看向陶飞飞,发现她眼底的恐惧不像作假。又看了一眼何焉分和陈晓雯,发现何焉分脸色发绿,陈晓雯的脸色也很难看,便知道大家都不太想看死者的尸体。
姜央觉得这里有点不对,但他又说不好哪里不对,便点了点头,说:“行,那我们分头行动,谁去看电脑,谁去看手机,谁去在房间里查探一番?”
“还是一起吧。”陈晓雯忽然开口说道,“毕竟,我们未必信得过其他人,不是吗?”
姜央没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没等他开口,陶飞飞便立刻附和:“对,我们一起吧。”
姜央闭上了嘴。
赵庭燎的目光扫了所有人一圈,第一个起身坐到了电脑前。他指着茶几上那个被密封袋包裹起来的手机,说:“把手机拿来,我们投个屏,保证所有人都看的清楚明白。”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陈晓雯一眼,说:“免得有人觉得别人暗自隐藏了线索。”
陈晓雯的脸色微微扭曲。
陶飞飞麻利地拿过手机,赵庭燎接过。姜央看去,认出岑溪使用的手机是刚出的一款新品,刚出的时候热搜频频,最低配都要五位数。
手机壳也是一个很著名的牌子,专门为了这款手机研发制作的新品,如果不是赝品,售价要四位数。
果然是个小富婆。
赵庭燎接过手机,也不知道他怎么操作的,没过多久,姜央就在电脑的显示屏上看到了手机的页面。
赵庭燎观察这个页面半晌,最终认栽:“来个人告诉我,我们先看哪个软件?”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陶飞飞犹豫着开口:“要不先看微信和q/q吧?聊天记录最能理清她的人际关系了。”
没人提出反对意见,赵庭燎便率先打开了微信。
一排的聊天记录映入眼帘,一眼看去,满屏的都是辱骂。
姜央:“……”
陶飞飞“啊”了一声:“看来我猜对了,岑溪遇到了网/暴,才有了抑郁倾向。”
赵庭燎一一点开这些聊天记录,发现陶飞飞说的没错,最近的聊天记录九成以上都是在骂死者岑溪的。岑溪没有给她们备注,可能她们根本就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安慰岑溪的人也能看到,但从头到尾就三个,从岑溪和她们的聊天记录中还能发现,岑溪对这场网/暴有着很强烈的怨气。
除了这些没有备注的人之外,岑溪最近只和她的母亲聊过天。但聊天内容也很尴尬,因为她的母亲是管岑溪要钱的。
从聊天记录上看,岑溪的母亲苦了一辈子,到了晚年终于在女儿身上扬眉吐气,因此不停地向岑溪索取,这对母女最近的聊天基本上都是转账记录,数额还不少,最少的都有三千。
看来从微信聊天记录里看不出什么来了,陶飞飞提议:“要不再看看q/q?我们总要知道,岑溪是因为什么被网/暴的。”
赵庭燎无可无不可,爽快地打开了q/q页面。
q/q页面的消息比微信还要劲爆,骂人的话比微信还要多,一条一条翻下去,都看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