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舒身上的酒劲弥漫上来,面上却醉得不明显,他穿着白色的西装,端着一个空酒杯,站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繁华。
其实他已经醉到连耳边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了,直到一只手凭空探出,抽走了他手中的酒杯,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了神。
那人抬手将他拥到怀中,熟悉的味道和温度从后背传来。
兰舒忍不住眯起了眼,醉得下意识靠在对方怀里,不管不顾地就要喊老公。
然而一个“老”字刚刚出口,身后人却微微俯身,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先生,您的丈夫呢?他怎么留您一个人在这里?”
“……”
兰舒闻言在灯光下抬眸,和龙乾对视了三秒后,心下轻轻冒出来了两个字——完蛋。
喝了半斤醋的小狗要和他秋后算账了。
omega于是垂下眼睛,轻声回答道:“……他先回去了。”
说完他似乎有些不胜酒力地半闭上了眼睛,泛红的面容在灯光下漂亮到了极致,嘴唇闪着柔软的水光,看起来非常好亲。
龙乾含着深不见底的暗色看着他,半晌不知道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轻声道:“是吗?可我听说……您的丈夫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哪怕是在醉酒状态下,兰舒依旧瞬间睁开了眼睛,蹙眉冷声道:“麻烦您不要开这种玩笑。”
之前口口声声喊亡夫的人是他,眼下不许人说他丈夫已经死了人的也是他。
龙乾心脏像是被人抓了一把一样,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虎牙。
“抱歉,先生,对刚刚的冒犯我感到十分歉意。”半晌,他半抱着兰舒,宛如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作为道歉,请让我送您回去吧?”
他吃了药装起上位者的时候,倒还挺人模狗样的。
兰舒靠在他怀中沉默了半晌,似乎在和自己的道德底线作斗争,但最终,喝醉酒的omega还是没挡住诱惑,轻轻点了点头。
龙乾就那么半抱着他上了十楼,走到房间门口时,这人分明能直接开门,却非要把偷情的戏码做全套,低头和怀中醉到站都站不稳的人道:“到了,先生,该开门了。”
兰舒挣扎着睁开眼睛,想要抬手用指纹解锁,却被人身后人捏着下巴,强行在门前识别了虹膜。
omega有些难耐地喘了口气,迟钝到极致的大脑却也在此刻意识到,今晚自己恐怕不会善终了。
房间门应声打开,露出了黑漆漆的内里,像是深不见底的欲望一样,引诱人踏入其中。
龙乾搂着怀中人软成一汪的腰,抬脚走了进去。
反手关上屋门后,他却并未开灯,反而以一种登堂入室的姿态,径自走到床边,将兰舒放在了上面。
omega软坐在床边,随手扯下了领带和西装外衣,扔在地上后,半闭着眼感受着那股醉意带来的眩晕感。
然而,那趁着他“丈夫”不在将他送回来的alpha却没有走,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站在他面前。
半晌,龙乾站在床边,抬手抽出了自己的腰带。
金属摩擦过皮革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兰舒低着头,闻声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喉结微妙地上下滑动了两下。
龙乾抬手捏起了他的下巴,在黑暗中欣赏着他的醉态。
兰舒红着脸轻轻喘息着,被人抬起下巴后,似乎不胜酒力一般,软着身子靠在了他的怀中,脸颊刚好隔着布料贴在了alpha硬热的腹肌上。
他被那处肌肉烫得一怔,睁开眼睛后显得有些茫然。
半晌竟张开嘴,咬住龙乾最下面那颗扣子,探出舌头缓缓啃咬起来。
软红的舌尖在黑暗中将那枚金色的纽扣舔得晶莹剔透,那一幕实在刺激得难以用言语形容。
龙乾见状,眸瞬间暗到了极致,他就那么一手捏着兰舒的下巴,另一只手则从对方微敞的衬衫领口探了进去:“先生,您丈夫今天不回来吗?”
他嘴上说得彬彬有礼,手下却伸进omega的衣服中放肆地捏了两把,颇有些恶劣的趣味在其中。
omega被他揉捏得睫毛一颤,吐出那枚湿漉漉的纽扣后诚实道:“……我不知道。”
龙乾低着头打量着他的每一处战栗,突然毫无征兆地提问道:“您和您的丈夫有孩子吗?”
“没有。”兰舒顺从地用侧脸去贴他的手心,闻言有些茫然:“……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的话……”alpha语气严谨得好像真的在讨论问题一样,“您这处地方为什么这么……?”
后面那个字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兰舒被他问得一颤,似乎极度羞耻,当即咬着下唇半闭上了眼,不愿作答。
“您身上的酒气太重了,等下会把被褥也染上味道的。”alpha掐着那处软肉冠冕堂皇道,“衬衫脱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