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竹吃着从冠春园买回来的糕点看楚芷芩里里外外地打扫,不解地问:“这点活用法术不就好了,干嘛亲自动手?”
楚芷芩:“……我不会。”
冷君竹:“……”
幸好楚芷芩手脚麻利,很快收拾好卧室,铺了床单被褥,浴桶也洗得干干净净,她深知以现在冷君竹的性子,定是要日/日/洗澡的。
“可要沐浴?”楚芷芩擦去冷君竹嘴角残留的糕点碎末,收起桌上剩下没吃完的糕点。
“嗯。”冷君竹道。
刚忙完的楚芷芩又认命地去烧水倒水,好让小祖宗能够在夜深之前沐浴。
氤氲的水汽飘在空中,荡漾的水声从屏风后传来,恢复了身体的冷君竹泡在水里,软绵绵靠在浴桶边,神情慵懒。
“过来。”她声音柔媚中带了点不容抗拒的命令语气。
楚芷芩闻言和她对视,水雾模糊了冷君竹的表情,令人无法从中窥探她的想法,楚芷芩透过水雾和那双金色的蛇瞳对视。
冰冷的、饱含情/欲和对猎物的渴望的眼睛。
楚芷芩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一步,两步,三步——直到她站在浴桶前面。
碍事的衣服被骨节分明的手解开,滑落在地。
她跨进浴桶,坐在冷君竹的对面。
水面荡起涟漪,泡在温度宜人的水里,楚芷芩劳累了一天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如今她已慢慢适应和冷君竹共处一个浴桶里。
——才怪。
那东西又来了。
它是冰冷的,但它碰过的每一寸肌肤像是火舌子烧过,楚芷芩被它滚烫的触感惊得想要逃离又无处可逃。
………
谁能想到,水面之下,有人恶劣且肆意地搅弄一池春水。
楚芷芩缩在浴桶角落里逃无可逃,她在蛇尾的攻势下丢盔弃甲,毫无招架之力。
昔日高高在上的九州剑仙此刻竟心甘情愿被万人唾弃的魔族之人压在这简陋之处共赴云/雨。
冷君竹恶劣的想,真该让那群名门正派好好瞧瞧,她们的好剑仙是个何等放浪形骸不知廉耻的女人。
不。
不行。
冷君竹潜入水中,复又从楚芷芩胸口处的水面冒出。
墨色长发凌乱的搭在她苍白的脸上,嫣红的唇,金色的蛇瞳,她如同海里的海妖抚摸上楚芷芩潮红的脸。
那双令冷君竹又爱又恨的眼睛纵然陷入了无尽的情欲之中依旧保持着清明,唯有眼角来不及擦去的泪水和颤抖着不断喘息的身体彰示着楚芷芩正在经历某种快乐至极之事。
细长的蛇信子舔上楚芷芩的脸颊,冷君竹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
——谁若看了去,我便剜去那人的眼睛碾碎了喂狗。
细细的吻落在楚芷芩湿淋淋的眉间,冷君竹品尝那来不及落下的泪花,带着咸涩吻上了楚芷芩的唇。
瞬间滚烫。
唇齿间来不及咽下的涎水顺着嘴角滑落,冰冷的嘴唇对着楚芷芩又亲又咬,然而这还不够,远远无法满足冷君竹心中无底的欲/望。
她覆上了上去,将快乐扩散到身体各处,暗哑低沉的呢喃和小声的啜泣取代了拨动水流的声音。
“师妹……”冷君竹在这场欢愉之下分不清是自己喊出的这声师妹,还是脑海中多出的记忆在作祟。
她迷失在自己设下的戏里挣脱不出,割舍不下。
“师姐……”怀里的人仰起头看她,脸上满是对“师姐”的依赖与眷念。
师姐。
全身的欢愉瞬间如潮水退去,多日来一直被压制在心口的恨突然爆发淹没心脏,从心脏蔓延至整个身体。
冷君竹对楚芷芩和“师姐”的恨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怎么了?”
察觉到冷君竹情绪不对的第一时间里,楚芷芩担忧地问道,结果下一秒,冰冷潮湿的手捂住她的眼睛。
“没事。”
冰冷的吻落在她的耳边,安抚她不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