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咬声、惨叫声、空枪声交织在一起，在血雾中回荡。警察试图反抗，但很快就被野狗们压制住。他的惨叫声逐渐微弱，最后完全消失。

那只中弹的野狗竟然又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随后加入了撕咬的行列。它的伤口还在流血，但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张智握紧手中的撬棍，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他想上前帮忙，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上前就是送死。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内心充满了无力感。

很快，警察就不再动弹，接着传来令人作呕的撕咬声。野狗们疯狂地撕扯着警察的尸体，鲜血和碎肉四处飞溅。

张智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但还是被野狗们发现了。三只野狗同时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嘴角还挂着未咽下的血肉。

它们缓缓朝他走来，血淋淋的獠牙在血雾中闪着寒光。每一步都让张智的心跳漏掉一拍，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张智死死攥着撬棍，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知道跑是死路一条，野狗的速度远超过人类，他只能选择面对。

领头的野狗在他身边嗅了嗅，被刺鼻的香水味呛得打了几个喷嚏。它摇了摇头，眼中的凶光逐渐消退，很快就丧失了热情。

其他两只野狗也跟着离开了，消失在血雾中。只留下地上警察的尸体，以及散落的弹壳作为这场悲剧的见证。

张智长出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朝警察的尸体走去。血雾中，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狗吠声，让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警察的尸体被啃食得不成人形，脸部血肉模糊，胸腹处更是被开了几个大洞，内脏早已不知去向。腐烂的血肉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让人作呕。

张智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弯腰捡起了地上那把沾满血迹的手枪。枪身还带着余温，他的手指微微发抖，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真枪。“冷静，冷静...”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紧张的情绪。

手枪的重量让他感到几分安心。虽然是初次接触，但他很快就摸清了基本构造。保险、弹夹、扳机，一切都不算太复杂。指尖轻轻摩挲着金属表面，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思维逐渐清晰。

“得先试试。”他低声呢喃。

找了个方向，张智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枪。

“砰！”

枪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震得他虎口发麻。子弹精准地击中了远处的路灯，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还行，至少能用。”他快速确认了下装弹情况，眉头微皱，“就剩两发子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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